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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历史故事精选(2)

时间: 翠梅2 历史故事

  正是在这种背景之下,才有了吏部一个小小书吏敢于到封疆大吏福大帅口中讨食之事,他这一次,为户部要来银子二百万两之多,自己自然也赚得个盆满缽满。京师各部中,吏员最多、差事最肥的就是户部,因为所有各地方的报销与税收事务都要经过户部,事务最多,借机分肥的事也越多。按制,六部和理藩院等所有机构,吏员不过千人,而实际上,户部一家吏胥人数往往超过此数。其他各部也因其职责而中饱私囊。如吏部,因为掌握了官员铨选等职事,对于官员上任、候补、调派也多有需索。浙江省当年有一个候补知县,应当补某缺,吏部来了一封文书,说这一缺该当你补,但按例你得给我一千两。知县思忖,这事本来就该是我的,何必再花这么一大笔银子,于是不理会部中小吏的索贿。结果,那个缺额顶补却给了别人,他托人打听才知,部吏在补缺时说他原来曾经过保举,一个人站了两个补缺途径,所以把他放到另一班中了。县令急忙请求部吏帮忙,那小吏说,这次你是来不及了,若要为将来计,你要另给五千两。否则只能在两班中注销一班。县令筹不到这笔巨款,只好注销保举一班,一心等待候补。结果,不久,部吏又告之,本来这次保举有个县令实缺的名额,可惜你注销了,县令听了懊丧不已,却也无可如何。吏部一个小小书吏,本没有任何品秩,索贿不遂,也可以把个县令折腾得半死。

  小吏有时也敢向部院大员直接索贿:礼部某尚书为其母亲请旌,家乡的地方文件已经到部,正在办理之中。某夜三更,忽有部中礼房小吏来访,说是有公事。问何事,答称为公请旌事。尚书有点不耐烦,请旌事不用来找我。小吏更直截了当:“公要为母亲请旌,得给我一万两。”尚书怒:“你敢跑来讹诈我?”那小吏却不慌不忙地说了一番话:你想想,你父亲是某年战死的,当年太夫人遗腹生了你,你参加科举考试时少报了两岁。现在要请旌了,年龄上对不号,按履历上讲,你是在你父死后两年才生的,道理上怎么也说不过去。尚书想想也是,就问小吏该如何办。小吏说,考试时,府县及省、吏部都有你的记录,现在想要把历年来所有这些记录都改过来,花费可能不小啊。尚书不得已,只好给了这小吏一万两。

  如此庸懦的尚书,又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当然治不住小小书吏。有时,遇到大员强干,或许会对属下吏胥的行为有所抑制。清人陈康祺《郎潜纪闻初笔》卷十三载:如康、雍时名臣张廷玉主持吏部时,一个小吏拿了一份文书给他,说是地方报来的,把元氏县误写为先民县,要求把文书发回地方驳问。张笑道:这文书如果是把先民二字错写成元氏二字嘛,也许是会有的,现在多写了几笔,肯定是这帮书吏加了几笔,无非是想向地方上索贿罢了,于是重责了书吏。张廷玉为吏部侍郎时,有个蠹吏张某,善于舞弄文法,京师内外官员为其所害者甚众,人称“张老虎”,张廷玉对他痛加惩治,朝中权贵多有前来说情,张一律不予理会,被人称为“伏虎侍郎”。

  当然,吏胥差役之流的行为,往往也有人在背后支持,遇到这种情况,外省大吏,即使名重天下如左宗棠之流,有时也不免被京中吏胥差役所欺。当年,京中各门差役,以崇文门守吏最贪,过往行人与官吏多被搜刮。左宗棠进京,所带行李甚多,为门吏留难,花了大笔银子才进了城。次日,在朝房遇见了管城门的某亲王,他正准备上前责问时,没想到那王公急上前向他拱手称谢:“昨天公入城,何必给这帮小的们赏了那么多银子啊”,称谢再三,弄得向以言辞犀利著称的左宗棠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有时候,部院大臣也会被吏胥们整治得丢官去职。如晚清时阎敬铭掌户部,驭下极严,整得仓库小吏恨之入骨。一天,他正要上朝,帽上的红顶却不知所终,四处寻找不得,等他在别处找了个代替品再去上朝时,太监们已到朝房来催促了几次了。这类耽误事的情况屡屡发生,终于触怒了西太后,把他免职离开了户部。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只不过是库吏们在整治他而已。

  在地方上,这种情况就更为普遍了。每当一项差使从巡抚、布政使衙门签发下来,送文书的吏员总要讨赏。上任时,又要给大员周围这些小吏送些“利市”。否则,日后百般刁难,凡有文书送达,则多有阻隔,必使其人得罪于大员,这也成为所谓“陋规”的一种。

  州县官员上任,首先遇到的就是这帮盘踞于三班六房的胥役人等,官员们初到一地,语言不通,风土人情不熟,只好依靠这些人去办差。而且,“铁打衙门流水的官”,官员在一地,长不过三两年,短的甚至只几个月就调走了,也很少会有长远打算,只要吏胥差役不做得太过份,也就相安无事了。《红楼梦》中贾雨村刚一上任,遇上了一桩大案,却不知原是恩人家里的亲戚薛蟠惹的事。若不是熟悉当地情况的“门子”的一番说辞,他险些得罪了贾府的亲戚。从吏胥的角度讲,每一位新来的县令都是他们的一次机会,他们要想天方设地法找到此人的爱好,鼓动他多贪多拿,告诉他这些都是长久以来,本地的惯例,如此,他们就可以上下其手,从中渔利了。

  很多时候,到地方赴任的县官在省城候任,滞留时间过长,没有钱上下打点,就把县里的书吏们叫来,带着大把的银子到省城为之“活动”,县官到任后,自然也就一切听凭这些人办理。“钱粮则必假手于户书,漕米则必假手于粮书,仓谷、采买、军需等项则必假手于仓书,听其率意滥取,加倍浮收。上下交通,除本分利。”(清·姚元之《竹叶亭杂记》卷二,中华书局,1982年5月版,第52页)所谓除本分利自然是残民以逞。至于地方官下乡,更是如刮地皮一般,号称清官的县令段光清在《镜湖自撰年谱》中说到了家乡县官下乡的威仪:乡间如有乞丐身亡,“地方官每下乡相验,必带忤作、刑书、,遂至署内门印、签押、小使,署外六房、三班,以及本官仪卫、皂隶、马仆、轿夫一同下乡,多至百余人上路。”这么一群人,如同蝗虫一般,“乡里数百亩殷实之家,经地方官一番相验锣响,皆扫地无余烬矣。”(清·段光清《镜湖自撰年谱》道光十七年,中华书局,2-3页)弄得地方百姓“胆落心寒”、对这帮人“畏如蛇蝎”。

  至于一般衙役人等下乡办案,其势有过于县官出动。“先到原告家需索银两,谓之启发礼。次到被告家,不论有理无理,横行吓诈,家室惊骇,餍饱始得出门。”而后再到地保、族保、证人各家,“逐一搜求,均须开发”。案子到了县里,又百般拖延,三班六房索求各种费用“莫可限量”(清·姚元之《竹叶亭杂记》卷二,中华书局,1982年5月版,第52页)。因此,地方上盗贼蜂起,百姓不敢报案,报案则枉费银两,不为之抓捕,即使抓到了,也是“受贿放去”。四川省当时有“贼开花”、“洗贼名”等名目:当一家发生窃案,差役在邻近人家中挑选没有官方背景的殷实富户数家,一一拘押索贿,每报一案,牵连数家,这就叫“贼开花”;乡间百姓,凑出七八千至十数千钱不等,送给差役们,待其填饱了私囊,再一一将所拘之人放回,是谓之“洗贼名”。往往中等殷实人家,经此一案,即告破产。所以当时就有对联说,“若要子孙能结果,除非贼案不开花。”(清·姚元之《竹叶亭杂记》卷二,中华书局,1982年5月版,第56-57页)吏胥在地方上横生事端,有时即使是官宦人家也会受到影响,段光清在浙江当一个小小县令,他的哥哥向他提起家乡安徽宿松县差役下乡,为害一方的事,他也无可奈何,只好建议他们平时就在乡间富裕人家集点资,大小节日就给县里的书吏差役们上下打点一番,叫差役们不要下乡办案了。(清·段光清《镜湖自撰年谱》道光十七年,中华书局,2-3页)

  清代吏胥势力扩张,成为官僚体制下的一个毒瘤,说到底,还是一个体制与社会生活实际不协调的问题。清代法律中,律与例并行,律简而例繁,大量的案例成为办理案件与社会事务的依据,非专业人员根本难于掌握,而官僚们多从科举出身,既贱视具体事务,也没有能力具体操作,势必只有依靠长期盘踞衙门中的吏胥,造成吏胥势力恶性膨胀。吏员没有上升为官员的途径,多半也没有法定的收入,要想他们不想方设法索贿,几无可能。同时,清代也是一个文牍主义盛行的时代,官员的权力说大就大,说小也小,一件事往往要往返多次,反复将情况上报,案牍堆集如山,官员们离开了书办人员,根本无法办事,这也成为吏胥从中舞弊的一个原因。雍正时有名的峻臣田文镜曾说,按制,他一个总督府中只准有二十人为书吏,但他用了差不多二百人,文件还是赶办不及,也道出了体制中的某些弊端。更重要的一个方面是,清中叶以后,社会向近代化转型,出现了许多过去没有的事务,没有专业人员根本无法承办,而体制仍然僵化如故,必然出现官僚弄权于上,吏胥舞弊于下的局面。道光时,太常寺卿许乃济请驰鸦片之禁,理由之一就是“法令者,胥役棍徒之所藉以为利,法愈峻,则胥役之贿赂愈丰,棍徒之计谋愈巧”(清·梁章鉅《浪迹丛谈》卷五,中华书局,1981年9月版,第75-77页)。虽然是出于反对禁止鸦片的私心,却也道出了在吏胥势张的情况下,法令根本无法执行的社会现实。

  清朝历史故事3

  顺治十八年,清廷委任已45岁的于成龙到遥远的边荒之地——广西罗城为县令。罗城新隶于清廷统治不到两年,由于局势未稳,两任知县一死一逃。而且当地万山环绕,瘴疠盛行,从北方到那里为官的“百无一归”。于成龙不顾亲朋的阻拦,抛妻别子到罗城赴任。他只带着简单的行装和几个仆从,骑驴就道,前往罗城赴任。

  当时的罗城县城仅有6户人家、草屋10余间,满目荒芜,甚至“豺虎昼行于市,野狼啕嗥不已”,环境之险恶、条件之艰苦,超乎想像。于成龙一行只得寄居于关帝庙,他们“插篱棘为门牖”,在院子里垒土作为几案,每天蹲在地上吃饭。不久,随从仆人大半染疫病而死,剩下的也告归而去,只剩于成龙孤身一人。他在给友人的信中说:“万里惟余一身,生死莫能自主,夜枕刀卧,床头竖二枪以自防。”

  当地百姓见于成龙不带家眷,生活清苦,便主动给他送来一些土特产。于成龙一概谢绝,他说:“我一个人无需这些东西,你们拿回去孝敬父母如同我受”。于成龙在任期间,废寝忘食,剿匪捕盗,公正断案,抑恶扬善,当地治安改观,社会安宁。他还倡办学校,传播文化,风气为之一新。他的人品绩效,被康熙发现后,即被委任为四川合川知府。

  在以后的日子里,于成龙的官职不断得到提升,可是“清廉自奉”的道德操守却始终没有降低。在武昌知府任上,有一年中秋节,于成龙的儿子从山西千里迢迢去探望他,告知祖母病重,要父亲告假回乡探病。于成龙的儿子从家乡带来了一只腊鸭,给父亲下酒。但父子俩只切了半边腊鸭,草草过了中秋节。节后,于成龙请假获准,父子上路回家,因于成龙盘缠不够,路上没钱买菜吃,只好又把儿子从家乡带来的那半边腊鸭带上做菜肴,一路风餐露宿,回到家乡。此事传到广西,老百姓非常感动,罗城县乡亲就送一个绰号给他——半鸭知县。后来有人作诗称赞他。诗曰:半鸭知县古来殊,为政清廉举世无。倘使官员皆若是,黎民安泰乐斯乎!

  于成龙迁两江总督时,已逾花甲。“两江”地处长江中下游流域,沃野千里,富庶丰腴,而于成龙不改初衷,一如既往,每餐必食萝卜青菜。主仆无茶可饮,采槐叶充之,日久,衙后槐树,枝朗叶疏。于成龙到任后,恰逢江南屡遭风雨袭击,灾情不断,他经常为了“留米赈饥”,而以稀粥青菜为食。“日食粗粝一盂,粥糜一匙,佐以青菜,终年不知肉味”,江南人为感念他,亲切地称他为“于青菜”。“于青菜”的轶事,至今还在江南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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