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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芳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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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传芳字馨远,山东省济南府历城县人,中华民国军事将领,直系领导人之一。孙传芳常常面带笑容,但实际上与其性格并不一致,故人称“笑虎”。早岁丧父,其母受婶母虐待,不能相安共处,被迫携同子女四人去济南谋生。

  由鄂援闽

  1922年4月直奉战争爆发,奉军战败,直系势力日盛。曹、吴既置齐燮元于江苏,又置萧耀南于湖北,惟福建、浙江仍在皖系手中,势在必取,于是有援闽之议。直皖战争后,福建督军李厚基试图依附直系,后徐树铮从北京逃来福州,策动第二十四混成旅旅长王永泉驱李,以帮办代行职务。1922年秋,曹锟召孙传芳至京,命其发兵援闽,由江西蔡成勋为之后援,并偕同驻赣第十二师周荫人一同前往。孙传芳受命后,赴洛阳见吴佩孚,吴面允由湖北萧耀南接济开拔军饷,由汉阳兵工厂补充枪支弹药。为此孙传芳又来武昌,从财政厅领到军饷30万元,从汉阳兵工厂领到约值7万元的弹药。1923年初,一切布置就绪,孙传芳即由宜昌赴南昌,约定周荫人并邀请督署参谋长刘宗纪一道入闽。复由九江秘密赴南京,与江苏督军齐燮元达成在适当时机夹攻浙江卢永祥的协议。

  福建帮办王永泉,直隶省人,亦系留日士官生出身,当时在直系大军压境下,何去何从,举棋不定。孙传芳致电王占元说明周荫人援闽,希双方合作,王占元当即复电欢迎。周荫人率部由南昌经抚州(临川),由杉关入闽,经邵武,沿闽江而下,直抵福州,与王永泉同学相晤,畅叙旧谊。孙传芳亦督第二师两个旅并配备炮兵工程,相继入闽,留张俊峰旅驻扎邵武,由孟昭月旅直驱福州。孙、周二师在王永泉、王永彝昆弟未抵抗之下,顺利地进驻了福建。

  1923年3月,孙传芳被任命为福建军务督理。孙传芳以刘宗纪为参谋长,王永泉仍留任帮办,周荫人任闽北护军使。孙传芳与王永泉虽是日本士官学校同学,但彼此政治背景不同,关系并不融洽,加以福建军政实权仍多掌握在王之手中,因此孙传芳决计驱王。10月,周荫人袭击王永泉,王军驻扎在福州甚少,无力抵抗,逃泉州其弟王永彝处,又奔厦门,后声明下野,逃往上海。王被驱后,臧致平、杨化昭及王永彝等在闽南兴兵反孙传芳,意欲联合粤、浙、奉系各方面力量,联合发起倒直战争。1924年春,孙传芳抽调兵力,交由周荫人、卢香亭率领,并联合福建地方势力高义、谢定国、张毅等民军,向闽南臧、杨发动进攻。双方在同安一带展开鏖战,臧、杨败退,经由漳州、龙岩,最后由汀州入江西,逃入浙江,投奔卢水祥。闽南民军纷纷通款于孙、周,闽事大定。

  孙传芳墓臧致平、杨化昭率残部退入浙江境内,为卢永祥收编,对江苏齐燮元有所威胁,成为齐进攻浙江的借口。1924年9月,江浙战争起,双方陈兵于淞沪之间。孙传芳与齐燮元原来就有合力夹击浙卢之密谋,在此江浙战端初启之际,孙传芳即令其驻洛代表王金钰向吴佩孚请缨,入浙援苏,吴允其所请。孙传芳以闽浙联军总司令名义,出兵援齐。是时,奉天张作霖提兵西向入关,援助卢永祥,通电讨直。

  孙传芳挥师北上,直指闽浙界上之仙霞岭。孙传芳派卢香亭及谢鸿勋两个旅向仙霞岭挺进,命孟昭月旅为后继。浙江方面,精锐部队几乎全部调布前线,杭州由陈仪、张国威之地方旅团及夏超警备队驻守,衢州、江山等后方仅留臧致平、杨化昭部及地方部队警戒,及闻孙军由闽入浙,临时急派陈仪旅及张国威炮兵团增援仙霞岭。卢永祥系山东人,本来在浙江的地位就不十分巩固,沈钧儒等浙江人士曾一再提出地方自治,江浙战争起,更促进浙人倒卢之举。卢派陈仪、张国威抗孙传芳,但陈始终未去前方,张则白旗高挂,开门迎敌,借以驱卢。孙传芳进入浙境后,即任命张国威为炮兵总司兵,并令其为向导,直取杭州。卢香亭及谢鸿勋率部长驱直入,在江山扫除臧致平、杨化昭部后,经衢州、严州,循富春江而下,顺利地抵于桐庐,同时孟昭月亦攻破温州等地。卢永祥见大势已去,退守嘉兴。孙传芳又在杭州守备司令夏超的欢迎下,和平进入杭州。

  然后,孙军乘胜追击,与齐燮元部夹击卢部于淞沪。卢永祥大败,只得通电下野。孙、齐连翩莅沪,执手言欢。卢残部约五个师的兵力,悉为孙传芳收编。1924年9月,曹锟政府任命孙传芳为闽浙巡阅使兼浙江军务督理,1925年授恪威上勋位。

  称雄东南

  1924年9月,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以后曹锟、吴佩孚兵溃失势,曹锟被冯玉祥囚于中南海延庆楼。11月,段祺瑞上台执政,但北京政府实际上处于冯玉祥、张作霖共同控制之下。第二次直奉战争本来因张作霖援助浙江卢永祥引起,奉系得势后,即派张宗昌率师挟卢南下,向江苏齐燮元夺回地盘,因而孙传芳复有唇亡齿寒之危。孙传芳本系曹、吴所培植并以驱浙卢而发展起来的,现曹、吴既倒,孙传芳应如何适应新形势以谋自处,孙传芳看风使舵,决定首先应取得奉张之谅解,借以缓燃眉之急。于是,孙传芳派两浙盐运使王金钰与奉系取得联系,王与奉系将领杨宇霆系士官生同期同学,通过杨的关系往见张作霖。张此时亦有意笼络孙传芳,遂派邢士廉向孙传芳修好,停止向浙进军。张宗昌率部攻克上海后,约孙传芳会晤,结为金兰。齐燮元被迫下台,不久卢永祥出任江苏督办,与他签订了江浙互不侵犯的和平公约,双方取得暂时妥协。

  1925年春,孙传芳派人去北京奔走于段祺瑞门下,以取得段对他的谅解与支持。段也有意拉拢他,在孙传芳得第三个男孩时,曾遣龚维疆(与孙在日本同学)来杭致贺,并以翠根小玉牛相赠。孙传芳表示段为其师辈,自当竭诚拥戴。为了讨好粤方北伐军,复令赴沪面见章太炎,晋贽2000元;又访国民党要人张继,试图与南方联络,以缓后顾之忧。孙传芳一方面积极打通各方关系,一方面整顿内部实力,等待机会,再图扩张。

  孙传芳主浙以后,在浙尚有皖系王宾镇守使及陈乐山第四师的部队,孙传芳派卢香享、谢鸿勋、张俊峰出兵清除。段祺瑞对此亦无可奈何。其后,他又对部队加以整饬扩充,兵力益强。

  1925年秋,奉军陈师长江,以邢士廉师驻上海,丁喜春驻南京。其后,复派刘翼飞及赵鸣皋两旅开赴上海。与此同时,张作霖又迫使段祺瑞任命杨宇霆为江苏军务督办,姜登选为安徽军务督办,津浦沿线各省区全部为奉系所占有。孙传芳对宁沪财富之区,本已垂涎三尺,现奉系势力日益向东南扩张,直接威胁浙江,孙传芳不得不谋求对策。他看出奉军孤军深入,人地生疏,将领之间矛盾重重;同时当地士绅如张謇、张一磨等人也反对奉军据苏。因此,孙传芳决心与奉张一决雌雄。

  早在1925年3月,孙传芳即派人前往福州,授意周荫人筹措军费,接济浙江。4月,又衔命去张家口会见冯玉祥,说明孙传芳准备进攻奉张之决心,并转达孙传芳愿与冯结为金兰之好。5月,他的手下去开封会见河南办理军务收束事宜岳维峻,商定如何共同夹击奉军。其后,又前往岳阳,代表孙传芳敦请吴佩孚出任十四省讨贼联军总司令,并携款5万元赠吴。在返回杭州途中,又分别会见了江西军务督办方本仁和赣北镇守使邓如琢,劝说他们拥戴吴佩孚,合力讨奉。同年8月,他又派人去南京,劝说江苏军务帮办陈调元共同驱奉,定下里应外合之密谋。

  同年10月,孙传芳出敌不意,骤然响起反奉号角,由江浙边境分三路出击:以李宝璋师直扑上海,以卢香亭师渡太湖袭占丹阳,以谢鸿勋师经宜兴攻取南京。杨宇霆趾高气扬,对他与陈调元之密谋毫无准备,以至措手不及,急令奉军撤退。安徽姜登选身边五军队,也只好仓皇离蚌。奉系各师溃兵麇集下关一带,舟少人多,争先抢渡,乱作寻团。这时,陈调元一面将其部队布置城内下关准备截击,并联系海军驻江鱼雷艇司令甘英一致行动,一面设宴为撤退的丁喜春饯行。席未终,下关争渡之师众已被包围缴械。陈又电饬在乌衣车站之安树珊部截击渡江奉军,因电令迟到,杨宇霆已过乌衣北去,后续渡江奉军多被截留,枪械财物,均被没收。孙传芳钱塘进军,一举夺得松江、上海,长驱直入,直抵石头城下,沿途溃军尽为孙传芳所俘获。

  孙传芳督师抵南京,不暇入城,随即渡江逐北。是时张宗昌任山东督办,屯兵济南,孙军北上后,与张南下之部队交锋于津浦线上。一年前孙、张还结金兰之好,曾几何时,今又兵戎相见。11月初,孙军谢鸿勋师与张宗昌的前敌总指挥、济南镇守使施从滨部遭遇,施部一击而破,谢师遂占领蚌埠,施在固镇以南被俘,解至蚌埠,孙传芳决定立即处决。当时他的朋友对他说:“我们打内战,对待俘虏不宜杀戮,不如押送南京监禁。”孙传芳不听,命李宝璋在车站南边的旷野执行斩决。

  孙军继续乘胜北进,直达山东边境。孙传芳既席卷苏皖,急欲造成一个新局面,筹划建立浙、闽、苏、皖、赣五省联军体系,壮大声势。孙传芳在徐州大摆庆功宴会,意态骄盈,不可一世。

  10月,孙传芳成立浙、闽、苏、皖、赣五省联军,自任总司令兼江苏总司令,又派手下为联军总司令部总参议,刘宗纪为参谋长,陈阁为秘书长兼浦口商埠督办,张世铭为副官长,万鸿图为政务处长,孙基昌为军务处长,程登科为军需处长,陈锡璋为军法处长,金振中为军医处长,赵正平为宣传处长。各省的安排为:江苏陈陶遗,浙江夏超,安徽王普,福建萨镇冰,江西李定魁。

  孙传芳为笼络地方耆绅,聘请江浙知名人士为顾问,其中有张謇、吴士鉴、俞志韶、章炳麟、李根源、刘之杰、张联菜、蒋方震、贾恩绂、王金钰、赵恒惕、王懋赏、丁文江、傅筱庵等人。又聘日本军人冈村宁次为高等军事顾问,月支薪800元,优礼有加。

  孙传芳原来的基本队伍为二师及一师,及入闽又增置两混成旅,入浙又扩编四个师与一混成旅,此次组织联军,除皖陈、赣邓所属部队外,闽、浙、苏三省共建立十余师之众,足以控制闽、江、淮、赣诸水流域。财政最为命脉,赖有善于理财的蔡朴任总部军需总监,筹划军饷政费,应付裕如。江、浙、皖赋税素丰,上海商业兴盛,皆属富庶之区。溯自1923年以来,三年之内,孙传芳由鄂援闽,由闽入浙,今又进据五省,一帆风顺,飞黄腾达。孙传芳进而又想夺取中央政权,企图推倒段祺瑞,捧出江苏巨绅张謇(民初曾任北京政府农商总长)任北京政府临时总统,以便于操纵。为此,孙传芳曾以出巡为名,亲往南通拜访张謇。 孙传芳的军需李文典,字焕章。也对孙传芳有很大帮助。孙传芳统辖东南五省,成为直系军阀最有实力的首领,趾高气扬,睥睨一切,是他一生最得意的时期。

  退据江苏

  1926年夏,国民革命军开始从广东誓师北伐。在一年多以前,奉张大军南下时,孙传芳曾派手下往见冯玉祥商议携手反奉,同时联系直系将领拥戴吴佩孚出山。1925年10月,吴佩孚在武汉就任十四省讨贼联军总司令。起初,讨贼指的是讨伐张作霖,后来竟与奉张言归于好,偷梁换柱,一变而为联合张作霖讨伐冯玉祥了。孙传芳对此甚为不满。1926年4月,吴、张共同进攻国民军,南北夹击,冯玉祥部被迫退出北京,扼守南口。孙传芳作壁上观。

  正当吴佩孚在长辛店指挥军队攻击南口时,国民革命军北伐直抵岳阳。吴以武汉为大本营之所在,仓皇南返抵御。在北伐军锐不可当进军下,吴军连遭惨败,退师死守武昌,以待援兵。吴佩孚连电孙传芳请援,并派翟殿林到南京见他,促他出兵。孙传芳则希望北伐军与吴佩孚两败俱伤,坐收渔利。吴待援兵急如星火,孙传芳则按兵不动。直到吴佩孚从两湖败退河南,北伐军于9月初挺进江西后,孙传芳才出兵迎战,并亲赴九江督师。

  当时双方之军事部署大体如下:国民革命军入江西以取南昌、九江为目标,兵力的部署一路由广东韶关趋赣南,一路由湘西进赣中,又一路由湘北、鄂南袭赣西北。孙传芳的应战,以夺取武汉、长沙为闻标,兵力的部署:谢鸿勋第四师挡赣西北,卢香亭第二师、郑俊彦第十师及杨赓和独立旅、彭德铨混成旅沿南浔铁路前进。他亲率陈调元第六师、周凤岐第三师及武铭卫队旅屯兵九江、武穴。

  两军对阵,战幕揭开。在西北一路,国民革命军攻占修水、铜鼓等县,谢鸿勋中流弹重伤,死于医院,因而兵败。在中路,国民革命军李宗仁、白崇禧等部从赣南、赣西合力夹击,孙军溃退,南昌失守。卢香亭进兵南浔铁路,命郑俊彦师、杨赓和旅星夜过赣江出击,将南昌收复,又南进至丰城,即与国民革命军对峙。在北路,孙传芳驻九江督战,总部设在江新号轮船上,旋因江永轮被间谍纵火焚毁,孙传芳存戒心,遂白天在江新轮办公,夜宿决川号军舰上。陈调元屯兵武穴,并不进军武汉,因陈已秘密派其总参议范熙绩与北伐军唐生智暗通款曲,表示保持中立。当时的局面是:谢鸿勋战死,左翼断折;陈调元中立,右翼瘫痪;唯有卢香亭、郑俊彦部尚可一战。在双方互相袭扰鏖战进退达45天之后,孙军后方增援部队走火,于是谣诼纷起,草木皆兵,各部蜂拥撤退,不可遏止,纷向九江逃奔。孙传芳急乘决川号赴武穴,意在促陈调元进攻武汉,以解九江之危,但陈成竹在胸,按兵不动。他又返航九江,停泊于对岸小池口,时北伐军已破城而入;又驶至湖口,见卢香亭部战败,乱成一团,溃不成军。至此,已一败涂地,不可收拾,孙传芳立命决川号舰长陈至宾鼓足马力东折,狼狈逃回南京。时在1926年11月。

  卢香亭随孙传芳东征战败而归。与此同时,国民革命军何应钦部由广东攻入闽南,周荫人战败,被迫退出福建,暂屯浙江。孙传芳返回南京后,宣称放弃赣、闽,保守江、浙、皖三省,但实际上,安徽陈调元已经依附北伐军,浙江孟昭月腹背受敌,危在旦夕,暂时可以控制的惟江苏一省而已。

  再次联奉

  孙传芳战败归来,检点兵马,重新整编为15个师,准备再战。他感到国民革命军声势浩大,步步紧逼,如欲挽回颓势,必须谋求北洋各系之大联合,于是乃有段、吴、孙三角联合之议。1926年冬,孙传芳曾邀请段祺瑞、吴佩孚派代表在南京集会,商讨共同抵御国民革命军。参加会议的有:靳云鹏、吴光新代表段,熊炳琦代表吴,以及孙传芳、刘宗纪。会上靳云鹏吹捧段祺瑞,大骂吴佩孚,熊炳琦大为不满,反唇相讥,吵得不欢而散。[3]

  孙传芳在段、吴、孙三角联合的幻想破灭以后,不得已掉转头来,乞怜于奉系。同年11月,孙传芳派手下去济南见张宗昌,取得张对孙的谅解;又前往天津见张作霖,申明合作之意。张表示不咎既往,双方联合抵抗国民革命军。

  孙传芳1926年11月,孙传芳秘密前往天津,亲自向张作霖表示捐嫌修好,共同对敌。孙传芳抵津后,立即派手下往见张作霖,约定会面时间,张当即派张宗昌、张学良同手下迎孙传芳。人们陪同他来到蔡家花园,孙传芳见张后先行一礼,说声“对不起大帅”,张接着表示“过去的事不要提了”,二人遂化敌为友。经共同商议,决定成立安国军,由张作霖任总司今,孙传芳、张宗昌任副司令。张作霖面允派张宗昌率直鲁联军南下支援,并允为他接济军械,孙传芳乃如愿以偿,返回南京。

  1927年2月,国民革命军占领杭州,在四个月前孙传芳在九江作战时,浙江夏超谋变,为孙传芳处决,改派陈仪继任。陈系浙江绍兴人,与蒋介石有同乡之谊,孙传芳曾利用这一点指使陈暗中与蒋建立联系,任命陈为浙江,似有借陈居中缓冲之意。讵料陈仪一向主张“浙人治浙”,对孙传芳早已离心离德,何应钦率部进入浙江后,陈开门迎降,归附北伐军。这时,安徽陈调元倾向国民革命军事孙传芳亦微有所闻,为了拉拢陈,他特送陈20万元,但无济于事,陈终于归附国民革命军。

  1927年3月,张宗昌率直鲁联军开到南京,孙传芳将宁沪防务移交,苏督一职,亦让与褚玉璞继任,又由毕庶澄驻守上海、自率总部人员退驻扬州。在直鲁联军立足未稳之际,国民革命军即展开浙、皖钳形攻势,于3月下旬先后占领上海、南京,褚、毕皆大败,仓皇北逃。孙军亦被迫渡江北撤。国民革命军占领南京后,蒋介石又派张群通过朋友劝孙传芳反正,参加北伐,孙传芳不从。国民革命军渡江北进,于5月攻占蚌埠、徐州。此时,冯玉祥出潼关抵洛阳,与蒋介石合流北伐,直驱直隶、山东。

  1927年6月,张作霖在北京召开军事会议,孙传芳参加。他怂恿张成立安国军政府,出任大元帅。其后,孙传芳奉张作霖命反攻徐州,任郑俊彦为前敌总司令,李宝璋为副总司令,分率第十师、第二师沿津浦路南下。此时,蒋介石已叛变革命,排共清党,暴露其反革命真面目。因而其所率之北伐军人心涣散,士无斗志。李宝璋第二师鼓勇前冲,一战而夺回徐州。北伐军守徐州者为第十军,军长王天培,退出徐州后据云罗山顽抗,当时孙传芳、蒋介石均亲临前线督战。相峙未久,郑俊彦率部增援,王天培部溃败,蒋介石南逃。蒋恼羞成怒,杀王天培以泄愤。李宝璋率部乘胜追击,兵不血刃而攻克蚌埠。孙传芳进驻蚌埠,兵据浦口,两军隔江对阵。张宗昌闻捷报,特赍30万元劳军。蒋介石受挫后,二度辞职赴沪。

  孙传芳于旗开得胜之时,自恃将多兵众,贪功心切,又见国民党新军阀之间矛盾重重,蒋、桂分裂,认为有隙可乘,于是一意孤行,决计渡江。其渡江作战之部署,集中于浦口至大河口一线,背水借一,分三路挺进。8月底,首由第一路郑俊彦指挥第十师由浦口强渡,被国民党军舰开炮击退,孙传芳下令再渡。第二路为主力,由刘士林指挥其第十四师、第十一师、上官云相第四师、段承泽第九师、崔锦桂第八师、陆殿臣第十三师在大河口一带强渡,段承泽师首渡占领龙潭车站,其他各师相继过江,但在国民党海军及南岸守军之狙击下,舟覆人溺,伤亡惨重。在龙潭立足未稳,又被白崇禧、何应钦两部包围。第三路马玉仁指挥张仁奎旅由扬州渡江,袭取镇江,亦失败。在国民党军猛攻下,渡江大军死伤枕藉,溃不成军,自指挥官以次,争先渡江北逃,死的、伤的、被俘的、落水的,兵败如山倒,此役损失4万余人,元气大伤。国民党军乘胜过江北进,夺回蚌埠、徐州。

  孙传芳受此重创,仍不死心。张作霖亦不惜出钱输械,为其打气。孙传芳又招兵买马,力谋补充。张作霖针对国民党军阵势,置奉军主力于京汉铁路对抗冯玉祥,置张宗昌直鲁联军于津浦铁路、置孙传芳所部于鲁西共同对抗蒋介石。1928年春,他奉命任鲁西前线总指挥,设总司令部于济宁。将所部组成三个军:孙传芳以总司令自兼第一军军长,以马葆珩为前敌总指挥;郑俊彦为第二军军长,兼济宁守备司令;李宝璋为第三军军长,兼守备副司令。孙传芳亲率联军由济宁向金乡、鱼台一带挺进,先后经过两次战役:一次在金乡、鱼台北侧,与

  蒋介石军之贺耀组、夏斗寅、张克瑶等部相遇,激战两日一夜,贺部等被击溃,孙军占领金乡、鱼台、丰县等地;另一次在济宁及其附近,对手为冯玉祥军之孙良诚、方振武、吉鸿昌、石友三等部,双方激战达七八日之久,互有进退,伤亡皆多,陷入胶着状态。正在这时,津浦铁路战线张宗昌失利,溃退济南,孙传芳后路空虚,不敢恋战,立即收兵撤回济南,形势急转直下。从此,孙传芳即一蹶不振。孙传芳撤回济南之后,将懈兵乏,已无振作南下之望。1928年4月,蒋介石联合阎锡山、冯玉祥,共同举兵北进,发动总 攻。孙传芳及张宗昌率残部过黄河北逃。至此,败局已定,而孙传芳心犹不死,赴京面见张作霖,请允其率兵出关,奋战到底。孙军从济南北撤后,驻扎在大城、任邱、河间、宝坻一带,他下令开拔东去,将领士兵均不愿出关,议论纷纷,军心涣散。6月4日张作霖在皇姑屯被日本人炸死,孙军退缩在冀东滦州一带,后由阎锡山派人收编,孙传芳逃往沈阳,投奔张学良,寄人篱下,以待时机。

  国民党军北伐告成后,派人去沈阳劝说张学良归附。1928年12月29日,张宣布东北“易帜”,接孙传芳在大连时,仍迭次建议张学良固守东北,以图东山再起;至1930年,阎、冯倒蒋,爆发了中原大战,孙传芳又劝张与阎、冯取一致行动。张不仅不从,反而出兵助蒋。至此,他依奉再起之迷梦彻底破灭。受南京国民政府领导。在此以前,张学良曾多次与孙传芳交换政见,孙传芳意在东北应成一割据形势,以日本为靠山,伺机再度进关,与蒋介石争夺天下。奉系将领杨宇霆亦主张反蒋,于是他曲意与杨捐嫌修好,引为同调,二人过从甚密,意在全力劝导张学良就范。杨自张作霖死后,以前辈自居,目中无张学良,张急欲除之。1929年1月10日,张命高纪毅杀杨宇霆、常荫槐于督署老虎厅内。孙传芳怕祸及自身,翌晨即潜赴大连引避。

  归隐佛堂

  “九一八事变”后,孙传芳隐居天津,在天津的日本势力土肥原贤二和冈村宁次,便开始拉拢孙传芳加入日本势力。冈村宁次利用同窗关系多次登门造访,动员他出任伪职,而孙传芳作为中国人的良心尚未泯灭,内心还是不愿意当亡国奴,因而严词拒绝。 这个时候,同样居住天津的原皖系国务靳云鹏便劝他皈依佛门,借以超脱凡念。 孙传芳便与靳云鹏共同出资,将坐落在天津东南城角草厂庵的清修禅院,改名为天津佛教居士林,由靳云鹏任林长,孙传芳任副林长。在佛教居士中产生了很大的号召力,信徒们辗转相告,陆续参加活动的达三千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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