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小吃“炸牡丹”的趣闻
明清时炸花片成流行小吃,苏轼诗作曾提“炸牡丹” ,下面是学习啦小编为大家推荐的明清小吃“炸牡丹”的趣闻,希望您能够感兴趣哦。
明清小吃“炸牡丹”的趣闻:网友在微博中戏谑地列举苏轼的“代表作”,有东坡肘子、东坡肉、东坡羹、东坡烧卖……引来一片会心的笑声。大约没有哪一位文豪像东坡居士这样,在身后,被附会成那么多种美食的“发明人”。其实,有一样梦幻色彩的雅食也不妨借用一下东坡的名号,名之曰“东坡炸牡丹”。
把鲜花的花瓣扯下,一片片的加以油炸,当作赏春应景美食,听着似乎像是小说中虚构的细节,不过,苏东坡确实有两首诗作谈到这个做法。其一为《雨中看牡丹》:“未忍污泥沙,牛酥煎落蕊。”另一首为《雨中明庆赏牡丹》:“明日春阴花未老,故应未忍着酥煎。”
当然,依古人记载来看,东坡居士并不是炸牡丹花的首创者。宋人祝穆《古今事文类聚》中就有“酥煎牡丹”一条,引录了一则轶闻:孟蜀时,兵部尚书李昊每将牡丹花数枝分遗朋友,以兴平酥同赠,且曰:“候花凋谢,即以酥煎,食之,无弃秾艳。”其风流贵重如此。(《复斋漫录》)
按其所述,五代西蜀的时候,逢到牡丹盛开,兵部尚书李昊不仅要向每位好友都送上多枝鲜花,还会同时赠以上等的牛酥油,并且嘱咐:“等牡丹花将要凋谢的时候,就用酥油煎炸一下吃掉,不要让如此的华艳遭受被遗弃的命运!”这么说来,在五代时,炸牡丹鲜花片的做法就已经出现,李昊即使不是发明人,也是积极的倡导者。
无论如何,苏东坡两次在诗中提到“酥煎牡丹”,显示他对这一道奇巧炸食颇为爱好。值得注意的是,南宋人吴曾《能改斋漫录》一书引录邱濬《牡丹荣辱志》,“花屯难”中有一条为“酥煎了下麦饭”,就是说,把牡丹花片用酥油煎炸成小吃之后,却当咸菜一样,用来下粗粮饭。在《牡丹荣辱志》的作者看来,如此的做法是和头戴鲜花上厕所、围坐花丛前斗茶酗酒一样,都是牡丹的灾难。既然出现了这一论点,那么,显然,酥煎牡丹在宋代确实存在,是风雅人士当中流行的一款芳馔。所以,东坡诗中并非杜撰,他和他的同好们真的会将微凋状态的花片炸熟了品尝。
传为宋人林洪所作的《山家清供》也提到,南宋初年,吴太后喜欢将“牡丹瓣”“用微面裹,煠之以酥”。该书还介绍了一款“薝蔔煎”,是把大瓣的栀子花片用热水烫一下,晾至微干,裹上甘草水调成的稀面糊,在油中煎熟,据说品尝起来“清芳极可爱”。
实际上,到明清时代,炸花片竟是风行度颇高的清口小吃,并不稀罕。明人王世贞于《弇山园记》一文便特意提及,“弇山堂”前“左右各植玉兰五株,花时交映如雪山琼岛,采而入煎”——直接从书房前的玉兰树上摘下盛开的鲜瓣,送到厨房中随即炸制,成品乃是“芳脆激齿”。据清代著名食谱《调鼎集》,炸玉兰花瓣的具体方法为“面拖、油炸、加糖”,在裹面油炸之后,还要撒上糖粉。同样,芍药花瓣也可以“拖面粉,油炸”,此外还有炸玉簪花、炸荷花。
依文献记载来看,从栀子花到玉兰花,都是用植物油——素油——炸即可。但在宋人那里,炸牡丹花片却是靠“牛酥”。所谓牛酥,是把煮沸的牛奶晾凉,揭取凝在表面上的一层奶皮,煎成油。居然讲究用这样的荤油来煎炸盛开的牡丹花,想来一定有必然的道理。
推测起来,牛酥炸的小吃,味道与口感应该接近今日的奶油炸食。也许,能有高人按照宋时古法恢复“牛酥煎牡丹花片”,然后命名为“东坡炸牡丹”,让老饕们不仅吃遍环宇,还能穿越古今。
苏轼苏东坡简介:苏轼(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又字和仲,号东坡居士,眉州眉山(今四川眉山市)人,中国北宋文豪,“三苏”家族成员之一,“唐宋八大家”之一。其诗,词,赋,散文均成就极高,且善书法和绘画,是中国文学艺术史上罕见的全才,也是中国数千年历史上被公认文学艺术造诣最杰出的大家之一。其散文与欧阳修并称欧苏;诗与黄庭坚并称苏黄,又与陆游并称苏陆;词与辛弃疾并称苏辛;其画则开创了湖州画派。现存诗3900余首,代表作品有《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念奴娇·赤壁怀古》、《赤壁赋》等。
苏轼的诗现存约两千七百余首,其诗内容广阔,风格多样,而以豪放为主,笔力纵横,穷极变幻,具有浪漫主义色彩,为宋诗发展开辟了新的道路。叶燮(字星期)《原诗》说:“苏轼之诗,其境界皆开辟古今之所未有,天地万物,嬉笑怒骂,无不鼓舞于笔端。”赵翼《瓯北诗话》说:“以文为诗,自昌黎始,至东坡益大放厥词,别开生面,成一代之大观。……尤其不可及者,天生健笔一枝,爽如哀梨,快为并剪,有必达之隐,无难显之情,此所以继李、杜后为一大家也,而其不如李、杜处亦在此。”其诗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在艺术表现方面独具风格。少数诗篇也能反映民间疾苦,指责统治者的奢侈骄纵。词开豪放一派,对后代很有影响。《念奴娇·赤壁怀古》、《水调歌头·丙辰中秋》传诵甚广。诗文有《东坡七集》等。苏轼的词现存三百四十多首,冲破了专写男女恋情和离愁别绪的狭窄题材,具有广阔的社会内容。苏轼在我国词史上占有特殊的地位。他将北宋诗__新运动的精神,扩大到词的领域,扫除了晚唐五代以来的传统词风,开创了与婉约派并立的豪放派,扩大了词的题材,丰富了词的意境,冲破了诗庄词媚的界限,对词的革新和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名作有《念奴娇》、《水调歌头》等,开豪放词派的先河,与辛弃疾并称“苏辛”。刘辰翁在《辛稼轩词序》说:“词至东坡,倾荡磊落,如诗,如文,如天地奇观。”
1079年7月,苏轼在湖州任上,因乌台诗案获罪入狱,次年元月,被流放至黄州。诗案之前,自1071年任杭州通判以来,苏轼历任密州知州、徐州太守和湖州太守,政绩卓著。其诗词作品在整体风格上是大漠长天挥洒自如,内容上则多指向仕宦人生以抒政治豪情。而诗案之后,虽然有一段时间官至翰林学士,但其作品中却少有致君尧舜的豪放超逸,相反却越来越转向大自然、转向人生体悟。至于晚年谪居惠州儋州,其淡泊旷达的心境就更加显露出来,一承黄州时期作品的风格,收敛平生心,我运物自闲,以达豁然恬淡之境。
以乌台诗案为界,苏轼的诗词作品在创作上有继承也有明显的差异。在贯穿始终的“归去”情结背后,人们看到诗人的笔触由少年般的无端喟叹,渐渐转向中年的无奈和老年的旷达——渐老渐熟,乃造平淡。
首先,在题材上,前期的作品主要反映了苏轼的“具体的政治忧患”,而后期作品则将侧重点放在了“宽广的人生忧患”,嫉恶如仇,遇有邪恶,则“如蝇在台,吐之乃已”。其行云流水之作引发了乌台诗案。黄州贬谪生活,使他“讽刺的苛酷,笔锋的尖锐,以及紧张与愤怒,全已消失,代之而出现的,则是一种光辉温暖、亲切宽和的识谐.醇甜而成熟,透彻而深入。”
其次,在文化上,前期尚儒而后期尚道尚佛。
前期,他有儒家所提倡的社会责任,他深切关注百姓疾苦; 后期,尤其是两次遭贬之后,他则更加崇尚道家文化并回归到佛教中来,企图在宗教上得到解脱。他深受佛家的“平常心是道”的启发,在黄州惠州儋州等地过上了真正的农人的生活,并乐在其中。
第三,在风格上,前期的作品大气磅礴、豪放奔腾如洪水破堤一泻千里;而后期的作品则空灵隽永、朴质清淡,如深柳白梨花香远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