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湘兰的历史评价
马湘兰与江南才子王稚登的交往也流传至今,马湘兰为他付出了一生真情。接下来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马湘兰的历史评价,欢迎大家阅读。
马湘兰的历史评价
总评
马湘兰在美女如织的秦淮河畔并不以姿貌出众,而是以其如兰品性和超逸的画兰造诣以及对爱情的痴情坚守脱颖而出位列八艳的。万紫千红中她独独钟情于兰,画兰功夫旷古烁今堪称一绝,借物言志的兰花诗更不胜枚举,因此她的诗文和画作被当时文人雅客争相收藏,她也成了许多江南才子王孙贵胄追逐的对象。
马湘兰之所以能把兰花描绘得出神入画,栩栩如生,全赖于她的爱兰、知兰,她不但将院宅里种满各色兰花,日日勤加灌护,而且凭着自己的兰心蕙质,能深悟兰花清雅脱俗的气韵,所以才能将兰花的品态展现于画笺和诗笺上。而她自己的品格,因受兰花的熏陶,也如兰花一样圣洁。
历代评价
曹雪芹祖父曹寅在《历代画史汇传》中评价她的画技是“兰仿子固,竹法仲姬,俱能袭其韵”。
马湘兰王稚登
马湘兰虽然经常置身于繁华之中,在灯红酒绿下,送旧迎新,看似热热闹闹,却独品着落寞滋味,她一直渴望自己有个知心的人儿。二十四岁那年,她认识了长洲秀才王稚登。
一日,王稚登信步来到了马湘兰的“幽兰馆”,使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与这个色相并不出众的马湘颇为投缘,言谈之中,感觉这位女子非同一般。马湘兰也被王稚登的文才所吸引。深交之下,两人都感叹相见太晚。自此之后,王稚登不再东游西荡,有事没事地经常跑到“幽兰馆”,与马湘兰煮酒欢谈,相携赏兰,十分惬意。
有一回,王稚登向马湘兰求画,马湘兰毫不犹豫,点头应允,当即拿出笔墨,挥手为王稚登画了一幅“一叶兰图”,并于画上题了一首七言绝句: “一叶幽兰一箭花,孤单谁惜在天涯?自从写入银笺里,不怕风寒雨又斜。”
从表面看,这首诗是描写兰花的幽寂无依,其实是马湘兰在倾诉自己的心曲,并以试探的口吻,表达了愿意以身相许的心意。画毕一叶兰图后,马湘兰感觉这样唐颓地向王稚登表达自己的想法,似有不妥,因为不管怎样,自己毕竟是个妓女,她最怕王稚登把她看成是一个水性杨花的无情女子,所以,她又醮墨挥毫画了一副“断崖倒垂兰”,也在上面也题了诗: “绝壁悬崖喷异香,垂液空惹路人忙; 若非位置高千仞,难免朱门伴晚妆。 ”以这副图和这首诗,表明自己决非路柳墙花,而似悬崖绝壁上的孤兰,非凡夫俗子所能一睹芳泽。
欣赏完马湘兰的诗画,王稚登被这个女子的深情打动了。一个放浪形骸的落魄书生,一个其貌不扬的穷困秀才,能够得到一个被无数人宠惯的女子的真情,王稚登的胸中涌动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可是,看看自己的近况:一个已经是三十七岁的大男人,依然无位无职,前途茫茫,虽然壮志不灭,但不知何时才是出头之日。“女子在等待幸福,男人要创造幸福”,王稚登明白自己很难给马湘兰带来庇护和幸福,他怕自己辜负了这个明敏多情的女人,他只能把这份浓情暂时藏在心里,待发达后再来迎娶这位情深意重的女人。看完诗画后,王稚登故作不解诗中的情怀,客气地表示了谢意,便把画收了起来。而马湘兰却以为他是不愿意接受自己,暗自伤心。
失意的日子也许真要过去了。某日,王稚登接到了京都大学士赵志皋的邀请,请他去参加编修国史工作,王稚登大喜过望,急忙来到“幽兰馆”,把这一喜讯告诉了马湘兰,并在心里默默地发誓:等到了京城有所发展后,一定会回来接马湘兰同享此生幸福。得知喜讯的马湘兰,既兴奋又失落,心情复杂地为王稚登设宴饯行。席间,马湘兰悲喜交加,望着眼前激动的有些忘形的王稚登,不知所以。王稚登感觉自己此去定会发迹,便话里话外地向马湘兰透露了自己的一点情感:将来定与她共荣。但马湘兰限于上次的隐伤,只是低头一笑,没敢接口把事情挑明,然而,一种希望已经在她的心里扎根。在王稚登告别辞行时,马湘兰赋一首“仲春道中送别”诗相赠: “酒香衣袂许追随,何事东风送客悲? 溪路飞花偏细细,津亭垂柳故依依;征帆俱与行人远,失侣心随落日迟;满目流光君自归,莫教春色有差迟。”
送走王稚登后,马湘兰竞然悄悄地闭门谢客,意在告别昔日那种迎张送李的青楼生活,专心静待王稚登仕途得意而归,自己也好相随左右 心上人走了,马湘兰怀揣着相思,独守着寂寞。百无聊赖的时候,她也想过借酒消愁,可是,每当举杯时却难以下咽,慨然而叹:“自君之出矣,不共举琼扈;酒是消愁物,能消几个时?”
春去秋来,马湘兰迟迟得不到王稚登的消息,心情更加郁闷,她不知道王稚登进京后并不得意。因宰辅徐阶手下一批文人的排挤,王稚登虽然名誉上是在参加编史工作,却尽让他做了些打杂的琐事,日子过的很不顺心。忍气吞声地勉强撑到岁末,王稚登看到自己实在无什么前程可言,就索性收拾了行装,铩羽而归。
王稚登回到江南后,深感自己辜负了马湘兰的一片痴情,不想再见到马湘兰,便悄悄地把家搬到了姑苏,以绝与马湘兰相守终生的念头。
王稚登虽然在仕途上再次失意,而马湘兰却依然是一往情深,在王稚登闲居姑苏时,马湘兰经常前往安慰,到了姑苏总要住上几天,与王稚登畅叙心曲。
岁月就是在这种清淡如水却有蕴藏这深情厚谊的交往中流逝着。由于马湘兰年岁渐老,华颜日衰,上门的宾客渐渐的少了,在落寞和凄怆中,她依然淡忘不了对王稚登那份情,三十余年的时间里,她始终珍藏着那份美好而无奈的情感:“深院飘梧,高楼挂月,漫道双星践约,人间离合意难期。空对景,静占灵鹊,还想停梭,此时相晤,可把别想诉却,瑶阶独立目微吟,睹瘦影凉风吹着。” 她象一朵有情难归的幽兰,只能暗自饮泣,独自吐芳。
王稚登七十寿诞时,马湘兰不辞辛苦,抱病赶到了姑苏,请来了众多好友故交,为王稚登举办了隆重的祝寿宴会。宴会上,她重新打扮一番,为自己相恋了三十余年的王郎重亮歌喉,高歌一曲,只让王稚登听得老泪纵横。这一次,马湘兰在姑苏盘桓了两个多月,才返回金陵,不久的一个午后,已有预感的马湘兰,仔细地沐浴更衣后,在座椅的四周,摆满了含幽吐芳的兰花,端坐在她经心布置的“幽兰馆”的客厅中,带着那份未了的情,悄悄地走完了她五十七岁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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