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公羊传》的历史介绍
《公羊传》亦称《春秋公羊传》、《公羊春秋》,是专门解释《春秋》的一部儒家典籍。上起鲁隐公元年,止于鲁哀公十四年,与《春秋》起讫时间相同。相传其作者为子夏的弟子,战国时齐人公羊高。起初只是口说流传,西汉景帝时,传至玄孙公羊寿,由公羊寿与胡母生(子都)一起将《春秋公羊传》着于竹帛。《公羊传》有东汉何休撰《春秋公羊解诂》、唐朝徐彦作《公羊传疏》、清朝陈立撰《公羊义疏》。
《春秋公羊传》的历史介绍
《公羊》成书年代不详,戴宏在《公羊序》中说:“子夏传于公羊高,高传于其子平,平传于其子地,地传于其子敢,敢传于其子寿,至汉景帝时,寿乃与齐人胡毋子都著于竹帛。”《公羊传》的思想直承《春秋》,侧重于从《春秋》尊王思想延伸而成的“大一统”、“拨乱反正”观点,哀公十四年说:“君子曷为《春秋》?拨乱世,反诸正,莫近《春秋》。”。“诛心”是《公羊传》的一大特色,诛心要通过对历史事件的“讥”或“贬”等来表达。西汉初年,为了取得正统地位,儒生必须以圣贤之言为依归,由此以尊王为主的春秋公羊思想开始兴盛。而在公羊学获立为官学之后,公羊学派的势力大涨。后董仲舒著《春秋繁露》,好言“天人感应”与“阴阳灾异”,“谶纬”学大为流行,汉朝知识份子笼罩在迷信与神秘的氛围之下。东汉以后,很多人对谶纬学进行了批判,公羊学自此逐渐走向没落。清代考据学兴盛,学者们陆续对公羊传进行研究,公羊学思想又有一次复兴。
《春秋公羊传》评论
郑玄在《六艺论》中有所批评:“左氏善于礼,公羊善于谶,穀梁善于经。”
东晋范宁评论《春秋》三传的特色说:“《左氏》艳而富,其失也巫。《穀梁》清而婉,其失也短。《公羊》辩而裁,其失也俗。”《公羊传》的成就在于发挥《春秋》的褒贬,从而找出“微言大义”和“非常异义可怪之论”(皆东汉何休语)。
孙复在《春秋尊王发微》直称“《春秋》有贬有褒,是司空城旦书。”
流派
汉代主要有严彭祖、颜安乐二家春秋博士学,皆传自董仲舒,董仲舒对《公羊传》的概括是:“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患之,大夫壅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樊宏之子樊倏删定《公羊严氏春秋》章句,世号樊氏学[2]。张霸又删樊倏《严氏春秋》减定为二十万言,更名张氏学[3]。到了东汉晚期,以何邵公最为出名。《盐铁论》编纂者桓宽亦为公羊家。
公羊学派自东汉以后几乎消声匿迹,六朝时期,何邵公曾被立为官学。唐代的经学日趋式微,研习公羊者为少数。
清朝公羊学大盛,乾嘉以后的社会矛盾激化。常州公羊学派在晚清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武进庄存与是当时学术中的主流,他们企图从公羊学的“微言大义”中寻求解脱社会危机的出路。清代学者如:孔广森、庄存与、刘逢禄、龚自珍、魏源、康有为等,皆属于清代公羊学者中的重要人物。刘逢禄发挥公羊思想中的“大一统”思想,“欲攘蛮夷,光正诸夏;欲正诸夏,先正京师;欲正士庶,先正大夫。”[4]影响所至,而有晚清戊戌变法的改革事迹,康有为利用“三统”、“三世”说,为变法维新提供理论依据,都是引用公羊学的“微言大义。”。
《春秋公羊传》史学价值:
《公羊传》的历史思想比《谷梁传》更为丰富,其影响也更深远。在汉代,公羊学大显于世。魏晋以后虽经一千多年的消沉,至鸦片战争前后却重新复兴,而且风靡一时,成为近代维新运动的思想武器,并且是十九世纪、二十世纪之交中国思想界接受西方进化论的思想基础。“公羊学”的产生和两次盛行,是思想史、史学史上发人深思的历史现象,其秘密,在于《公羊传》中蕴含着一套独有的政治———历史哲学。
《公羊传》写定于汉初,系用汉代通行的隶字书写,它是今文经学中富有理论色彩的代表性典籍。公羊学者认为,《春秋经》是孔子借春秋242年史事以表示自己的政治观点,处处包含“微言大义”。这同古文学派认为《春秋经》是一部历史着作不同。从这一根本点出发,《公羊传》包含着一些可供人们发挥的历史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