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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期的礼仪

时间: 杜生2 春秋战国

  春秋时期是中国历史奴隶社会的瓦解时期。那么你们知道春秋时期的礼仪吗?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春秋时期礼仪,希望能够帮到大家哦!

  春秋时期礼仪

  关于这一时期的起讫,一般有三种说法:一种说法认为是公元前770-公元前476年;一种说法认为是公元前770-公元前453年韩赵魏三家灭智氏;另外一种说法认为是公元前770-公元前403年韩赵魏三家分晋。鲁国史官把当时各国报导的重大事件,按年、季、月、日记录下来,一年分春、夏、秋、冬四季记录,简括起来就把这部编年史名为“春秋”。

  鲁国史官把当时各国报导的重大事件,按年、季、月、日记录下来,一年分春、夏、秋、冬四季记录,简括起来就把这部编年史名为“春秋”。孔子依据鲁国史官所编《春秋》加以整理修订,成为儒家经典之一。《春秋》记录了从鲁隐公元年(前722年)到鲁哀公十四年(前481年)共242年的大事。由于它所记历史事实的起止年代,大体上与一个客观的历史发展时期相当,所以历代史学家便把《春秋》这个书名作为这个历史时期的名称。为了叙事方便,春秋时期开始于公元前770年(周平王元年)周平王东迁东周开始的一年,止于公元前476年(周敬王四十四年)战国前夕,总共295年。

  春秋以后,齐、楚、燕、韩、赵、魏、秦七大诸侯国连年战争,当时人们就称呼这七大诸侯国为战国。《战国策·燕策·一》载苏秦的弟弟苏代说:“凡天下之战国七,而燕处弱焉。”可见当时七大诸侯国都有战国的称呼。到西汉初年,“战国”这个名词的含义还没有变化。到西汉末年刘向编辑《战国策》一书时,才开始把“战国”作为特定的历史时期的名称。战国时期开始于公元前475年(周元王元年),即《史记》的《六国年表》开始的一年,止于公元前221年(秦王政二十六年)秦灭齐统一六国的一年,共255年。

  春秋时代周王的势力减弱,诸侯群雄纷争,齐桓公、晋文公、宋襄公、秦穆公、楚庄王相继称霸,史称春秋五霸(另一说认为春秋五霸是齐桓公、晋文公、楚庄王、吴王阖闾、越王勾践)。

  自东周开始,周朝由强转弱,王室日益衰微,大权旁落,诸侯国之间互相征伐,战争频繁。小诸侯国纷纷被吞并,强大的诸侯国在局部地区实现了统一。

  春秋中期,出现了一个比较和平的时期,原因是各国都被战争搞得十分疲惫,需要休整,于是通过公元前546年由14国参加的第二次“弭兵之会”达成协议,战火暂时得以平息。可是,这期间在长江流域,吴、楚、越三国之间却多次爆发霸权之争。春秋时代的中后期,随着牛耕的普及和铁制农具的应用,经济有了迅速发展,出现了私田的开发和井田制的瓦解这一深刻的社会变化。在一些诸侯国的内部,贵族势力强大起来,开始向国君争夺权力。而新兴的诸侯大国,先后取得霸主地位,而实际上,等于接替周王室王朝共主。

  公元前453年韩、赵、魏三家联手在晋阳打败智氏,其后逐步将晋国进行了瓜分,自己分别建立了国家,就是著名的“三家分晋”。公元前379齐国田氏取代姜姓成为齐侯,是为“田齐”。于是,七雄并立,互相争霸的时代逐步到来,春秋时期走向了战国时期。

  春秋时代的“贵族精神”

  春秋时代的“贵族精神”一

  对于贵族精神,中国人已经很陌生了。虽然现在许多别墅小区,都起名“贵族苑”“贵族庄园”“傲城尊邸”之类;虽然今天的中国人开始崇尚所谓“贵族”生活,但是很不幸,大部分人所理解的贵族生活,就是住别墅、开宾利车、打高尔夫,就是挥金如土花天酒地,就是对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其实,这不叫贵族精神,这叫“暴发户精神”。

  什么叫贵族精神呢?让我们先从宋襄公的故事讲起。

  读过《毛选》的人都知道宋襄公的泓水之战。通过那一战,宋襄公被标上了“蠢猪式的仁义”的标签,成了后世中国人嘲笑的对象。

  《韩非子》中是这样记载这个故事的,说是宋国与楚国打仗,宋国军队列好了阵,楚国军队渡过泓水来交战。宋国的军官对宋襄公说:“楚军比我军人数多,我们应该趁他们正在渡河马上发起进攻,那样楚军必败。”

  宋襄公却回答说:“不行,那不符合战争规则。君子说:‘不能攻击已经受伤的敌人,不能擒获须发已经斑白的敌人;敌人处于险地,不能乘人之危;敌人陷入困境,不能落井下石;敌军没有做好准备,不能突施偷袭。’现在楚军正在渡河,我军就发起进攻,不合仁义。等楚军全部渡过河,列好阵,我们再进攻。”(“君子不重伤,不禽二毛。古之为军也,不以阻隘也。寡人虽亡国之余,不鼓不成列。”)

  结果是等楚军全部渡过河后双方才开战。宋军因寡不敌众,落得大败,宋襄公也受了伤,第二年悲惨地死去。毛主席因此有了一句著名的语录,叫作:“我们不是宋襄公,不要那种蠢猪式的仁义道德。”由于这一最高指示,这个寓言被选进了中学课本,宋襄公成为全中国人都知道的著名历史人物。

  用今人的眼光来看,这位宋襄公确实愚蠢呆板得可以。但是如果我们对宋襄公所处的时代有所了解,就会知道他的选择,正是对“贵族精神”的诠释。

  中国贵族文化的首要标志是“礼”。春秋时代的上层社会中,“礼”如同空气一样无所不在,就如同今天的“钱”无所不在一样。甚至在战场上,人们也需要遵守“战争礼”。黄仁宇在《赫逊河畔谈中国历史》中说“春秋时代的车战,是一种贵族式的战争,有时彼此都以竞技的方式看待,布阵有一定的程序,交战也有公认的原则,也就是仍不离开‘礼’的约束”。

  春秋时以车战为主,因此必须选择好一处平坦开阔的地点,双方约好时间,大致同时抵达,等列好队伍之后,鸣起战鼓,驱车冲向对方。这就是所谓的“结日定地,各居一面,鸣鼓而战,不相诈”。

  这种战争,更像体育比赛,要遵守一定的次序。《左传·昭公二十一年》记载的宋国公子城与华豹之战十分典型。双方战车在赭丘相遇,华豹张弓搭箭,向公子城射来,结果却偏离目标。华豹动作敏捷,又一次搭箭上弦。公子城一见,对他不屑地大喊:“不更射为鄙!”意思是战争的规则是双方一人一箭。你射了我一箭,现在应该我射你一箭了。你不守规则,岂不太卑鄙了!华豹闻言,就放下弓,老老实实地等公子城搭弓,结果公子城一箭射死了华豹。史书并没有嘲笑华豹愚蠢,相反却肯定他以生命维护了武士的尊严。

  在今人看来,这些老祖宗在战场上的表现似乎太迂阔了,其实不然。因为春秋以前的作战方式和战争理念都与后世有很大的不同。春秋时期的军队都是以贵族为主体,战士人数不多,几百辆战车而已,每次战争一般不超过一天。因此那个时候的战争更像是一次大规模的绅士间的决斗。贵族们在战争中比的是勇气和实力,偷袭、欺诈、乘人之危都是不道德的。正如徐杰令所说:“春秋战争礼最大的特点,在于讲究承诺,遵守信义,不以阴谋狡诈取胜。”宋襄公所说的“不重伤(不让人二次受伤,就是不攻击伤员),不禽二毛(不俘虏老年人),不鼓不成列(对方没有排好队列时,本方不能进攻)”,和《淮南子》所说“古之伐国,不杀黄口,不获二毛”,正是那个时代普遍的战争规范。

  春秋时代的“贵族精神”二

  不仅那时的战争规范今人已经十分陌生,那个时代战场上贵族们的风度和言辞,更是今天的读者难于想象的。《左传·成公十六年》记述了晋国和楚国在鄢陵打的一场大仗,让我们看到春秋时代的“战争”是多么彬彬有礼。史书的原文是:“郤至三遇楚子之卒,见楚子,必下,免胄而趋风。”

  也就是说,在这次战斗里,晋国的大郤至前后三次遇到了楚共王。他每次见到楚共王,都脱下头盔,趋避到一边,以表示对楚共王的恭敬。楚共王很欣赏这位晋国的风度,派工尹襄赠给了郤至一张弓,并说:“方事之殷也,有韦(红色皮革)之跗注(绑腿),君子也。识见不穀(国君自称)而趋,无乃伤乎?”

  意思是:“战斗正激烈的时候,我看到有位打着红色皮绑腿的有礼貌的人。他一见到我,就遵循礼节疾步而走,让他受累了!”

  郤至怎么回答?《左传》说:“郤至见客,免胄承命,曰:‘君之外臣至,从寡君之戎事,以君之灵,间蒙(现在穿着)甲胄,不敢拜命。敢告不宁,君命之辱。为事之故,敢肃(作揖)使者。’”

  意思是郤至接见了工尹襄,脱去了盔甲,听他传达楚王的话,回答说:“您的外国臣子郤至,奉了我国君主的命令作战,在战场上正穿戴着盔甲,不能下拜。承蒙您派人慰问,我心里实在感到不敢当。因为在战斗当中,只好对您的使者行个敬礼了。”说完,对工尹襄作了三个揖就走了。

  正如这个故事所表现的那样,即便是血腥的战争中,优雅仍然是春秋时代贵族的基本追求。虽然彼此的目的都是击败对方,但他们言辞却仍然处处得体。郤至对敌国君主不失尊敬,而楚王在危难之际,竟然也不忘去褒扬对手,并派人给他送去礼物。正如钱穆先生所评价说:“当时的国际间,虽则不断以兵戎相见,而大体上一般趋势,则均重和平,守信义。外交上的文雅风流,更足表现出当时一般贵族文化上之修养与了解。即在战争中,尤能不失他们重人道、讲礼貌、守信让之素养,而有时则成为一种当时独有的幽默。”

  了解了这些背景,我们就可以了解泓水之战中宋襄公并非是心血来潮。作为殷朝贵族后代、从小受到严格贵族教育的宋襄公,讲究贵族风度是他根深蒂固、深入骨髓的观念。在战争中,他既要取胜,也要赢得“漂亮”、赢得“合理”、赢得“高贵”。甚至在一定意义上,风度大于胜败。那些今天看起来迂腐的礼仪其实不仅仅是仪式和礼节,更是一个阶级不可更改的文化信念。宋襄公的“愚蠢”,其实是那个时代贵族风度的光彩流露。

  其实有很多史书肯定了宋襄公的做法。比如《春秋公羊传·僖公二十二年》对此事的评价是:“君子大其不鼓不成列,临大事而不忘大礼,有君而无臣。以为虽文王之战,亦不过此也。”认为即使周文王遇到这种情况,也不会比宋襄公做得更好了。司马迁在《史记》中也说:“襄公之时,修行仁义,欲为盟主……襄公既败于泓,而君子或以为多,伤中国阙礼义,褒之也,宋襄之有礼让也。”就是说宋襄公虽然失败了,但是很多君子认为他值得赞扬,他们感叹在礼义缺失之时,宋襄公却依然秉持礼让精神。

  直到宋代苏轼的《宋襄公论》,才开始以成败论英雄。苏轼以反传统的姿态指出,不论如何,兵败于楚,就是宋襄公的罪过:“至于败绩,宋公之罪,盖可见矣。”当然,历代批判宋襄公的言论以毛主席那句名言为登峰造极。后代中国人对宋襄公的唐突,其实证明了贵族传统在中国大地的断裂。

  春秋时代的“贵族精神”三

  由于中国的贵族传统中断太久,今天的中国人确实已经很难理解先秦时代祖先们的内心世界。

  好在大量的西方文学影视使我们对欧洲的贵族多少有一些了解。也许通过援引一些欧洲中世纪的历史,我们更容易理解我们的祖先,因为贵族社会的一些精神原则是一脉相通的。如果我们感觉宋襄公时代的“不重伤,不禽二毛,不鼓不成列”过于古奥,那么,打这么个比方,也许就容易明白了:春秋时代的战争规则,其实就是中世纪欧洲的“骑士精神”。

  欧洲骑士的行为准则是:不伤害俘虏,不攻击未披挂整齐的骑士。不攻击非战斗人员,如妇女、儿童、商人、农民、教士等。

  欧洲骑士间的战争,和春秋时代的贵族战争一样,也是要摆好战场之后,堂堂正正地对攻。搞突然袭击,对真正的骑士来说,是一种可鄙的行为。骑士精神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不畏强者,作战勇敢,不得贪生怕死,另一方面则是同情弱者,对失败者宽宏大量。当一名骑士俘虏了另一名骑士后,必须将俘虏待如上宾。英法战争期间在克里西及普瓦泰被俘的法国骑士,在英国人的军营中就经常受邀与胜利者英国人一起盛饮娱乐,活得安然舒适,直到被赎回为止。

  这岂不正是我们嘲笑了千年的“宋襄公精神”?可惜的是,今天相当多的中国人崇拜骑士精神,却很少有人意识到它是“宋襄公主义”的欧洲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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